“祝良哲,男,汉族,1997年生,身份证号为XXX……XXX,年龄21,未婚,本科军校机械毕业生,死因为救少数民族同胞溺亡。记二等功一次,追赠烈士。”啊,没错。我死了。我生前最后的一幕,就是看到一个小女孩掉入水里,作为一位为人民服务的军人,我想都没想,直接就跳进了水里。刚刚解冻的江水汹涌而又冰冷,我拼命把小女孩推到了支援过来的小船上的时候,突然被一股浪卷走,明明是水,却在那一瞬间如同一块巨石砸到我脸上一样沉重。然后我就失去了意识,再也没有醒过来。祝良哲二十一年的人生就这么结束了,要说起来,我没有什么遗憾,也没有感觉到什么幸福感和满足。我的家庭是军人世家,从红军开始一直延续到我身上,我的死亡只会给我的父母一时的悲痛,然后他们会认为我是一个光宗耀祖的儿子而感觉到自豪。我还有一个姐姐可以照顾他们,所以,我也没有什么留念。啊,顺便一提我是单身狗。对我来说,活着反而没有什么追求,浑浑噩噩地每天出操,上课,学习,锻炼。可能对我来说军校的生活反而更适合我这种没有催促就没有动力的人吧。我在军校也不是什么黄埔三杰,也就是一个成绩中等,放到老师面前还需要自我介绍的学生。我以后进入工作,估计也就是混一碗饭吃,不会犯错也没有什么名字的普通员工吧。不过,却因为这件事情得到了一个二等功还被追勋为烈士,这就足够让我的名字镌刻在历史上了。嗯,活着碌碌无为,还不如这么一次轰轰烈烈的死亡。这场死亡并不是我生命的开始,倒不如说是我的一次辉煌。真是完美啊。好了,我思考完了。我是不是已经可以走了?我的意识都已经存在到追勋仪式上了为什么还会存在着?不是说我已经死亡了吗?!为什么我还会有意识的存在?按照唯物主义来说人死如灯灭应该什么都没有,为什么我还能思考?还是说人真的有灵魂,只不过灵魂无法告诉大家自己的存在,人们又看不到灵魂,所以灵魂就不存在?我不知道,我现在到底是什么,我似乎只是一个意识,没有四肢,没有躯干,什么都没有,除了我能够思考以外什么都不能动,我也没有视力,没有听觉,没有嗅觉,也感觉不到四周。似乎只能进行思考,难道说这就是人类的死亡吗?什么都没有,只剩下自己的意识进行不断的思考,人类的肉体会毁灭,人类的意识难道脱离了人类的肉体还能够存在?那么我现在究竟还算不算是祝良哲的意识?祝良哲已经死了,这一团意识,还属于不属于他?我怎么还开始进行哲学思考了呢?如果我有嘴我真想苦笑一下,可是现在的问题就是我什么都不能做。那么既然这样,我也不想再挣扎什么了,只要我不再思考,是不是就会彻底没有意识?那么好吧,各位,谢谢你们听我这么长时间的唠叨,我不会再烦你们了,再见各位。“特劳伊!特劳伊!求求你……特劳伊……求求你快醒过来吧……特劳伊……求求你……不要……不要让妈妈担心……求求你……快醒过来……没有你的话,妈妈还怎么活下去……求求你,求求你醒过来……”嗯……这位阿姨求求你能不能给一个死人一点尊严?最起码请不要趴在他尸体上哭,你难道不知道你的体重压在他身上容易造成他呼吸不顺畅吗?你到底是想让他醒过来还是就这么长眠了啊?嗯?等等?为什么我在呼吸?大股大股带着青草和花香的空气在我的鼻腔中流走,冲荡着我的口腔。我的口腔里面,浓烈的血腥味刺激着我的大脑,我听见了雨水拍打在地面上的声音,听到了我身边女人的哭泣声。为什么我的手感觉到了温暖,不,我不是震惊为什么我的手会被人紧紧地抓住,而是为什么,我会感觉到这些。我已经死了,死人是没有感觉的。我刚才也是没有任何感觉,只有意识,但是现在,为什么我会有触感?而且这么清晰?我不是已经死掉了吗?为什么,我重新感觉到了生命的律动,我重新听到了,自己心脏微弱的声音。我剧烈地咳嗽了一声,一大口鲜血吐了出去,被拥堵的喉咙一瞬间畅通。冰冷潮湿的空气终于涌入了我的肺部,激活了我全身上下所有的细胞。我慢慢地睁开眼,几滴雨水打在了我的脸上,我看着灰蒙蒙的天空,还有滴答下来的雨水,不知所措。我怎么又活过来了?这里是哪里?我已经死了,我确定我已经死了,这又是怎么回事?人死了以后还能有意识这一点就已经让我足够震惊了,现在这复活就让我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去思考。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么一会发生的事情,完全冲刷了我的三观。“特劳伊!!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太好了!太好了!!太好了你还活着!感谢克汶蒂娜女神的保护……感谢您保佑了我的孩子!谢谢!谢谢您!”我还没有思考明白,突然被一个人猛地拉起,然后紧紧地被抱在了怀里。我的头猛地撞入了两大团温暖之中,我刚刚呼吸到的空气一瞬间又失去了,只剩下浓郁的花香……这是什么花总感觉之前闻到过……但是现在危急关头先不去思考这些了……这位阿姨求求你先放开我我要憋死了!!女人放开了我,双手急切地捧住了我的脸,一双蓝色的眼眸如同闪电般出现在我面前,一张漂亮地如同3D建模一样几乎不真实的脸焦急地出现在我面前。不过,为什么她的耳朵是尖尖的?她修长的手指在我的脸上急促地划过,抚摸着我的脸,焦急地问:“怎么样我的孩子?你一定疼坏了吧!都是妈妈的错……都是妈妈的错……妈妈不应该让你来讨伐地龙的……都是妈妈的错……都是妈妈的错……我亲爱的孩子你没事……太好了……太好了……妈妈带你回去……妈妈带你回家……”那个,这位阿姨请问你是谁?啊,不,请你告诉我我是谁好吗……我这刚刚活过来还有些懵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我本来已经被卷走为什么会在这,而且目前我看到的东西虽然和平时看到的东西没有什么区别,却总有些格格不入的感觉。尤其是眼前这个自称为“妈妈”的女人……“怎么了?你还认得妈妈吗?是我啊,你的妈妈啊!”她也许注意到了我一脸懵逼的样子,死死地捧着我的脸,让我看着她的眼睛,大喊,“我是你的妈妈啊!我的孩子……我是你的妈妈啊!别吓妈妈……不要吓妈妈……你没事的,你一定没事的!”“妈……妈妈?”我的大脑中似乎被塞入了原本并不属于我的记忆,我看着面前女人的脸,居然无比自然地脱口而出了“妈妈”的称呼。面前的女人抽泣了一下,嘴角颤抖着上咧,露出了一个无比美丽而又欣慰的笑容,她猛地把我搂在怀里,在我的肩膀放声大哭。我呆呆地抱着她,感受着惊人的大小和弹性,以及她身上的温暖与清香。看起来,我的三观又要重新刷新一遍了,曾经我一直鄙夷的穿越小说中的剧情,这一次,确确实实地发生在了我的身上。我看着面前妈妈尖尖的耳朵,我感觉到我这穿越似乎还不同寻常,不是穿越到了过去和未来,而似乎穿越到了一个异世界啊……我的妈妈应该不是人类吧,倒像是精灵……等等!我妈是精灵!那我岂不是也是精灵?!我猛地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耳朵,唉?是正常的人类耳朵?啊?那我人类?那这位阿姨你是不是找错人了?我是人类啊!你个精灵为什么会生出人类的孩子来?还是我爸是个人类?那我是个混血种?我的大脑一瞬间就抹去了这些问题,换来的是这些问题的答案。不,也并不是答案,而是给了我一种“这种事情就是这样”的一种常识感。这是为什么?这些意识和记忆是怎么回事?这些是原来这个身体的主人的记忆吗?现在已经被我继承了吗?那么这么要说的话,这个身体之前的主人,应该已经死了。面前抱着我的女人,真的是我的妈妈啊……而且……而且……“我的女王!!找到你们了!”妈妈的背后传来了急促的马蹄声,一行人从茂密的树林里冲出来,看到我和妈妈以后大松口气,领队的人……啊不,应该说是精灵,穿着盔甲,作为一个男性他还是蛮清秀得嘛,还是说精灵的男人都是怎么清秀感觉有些瘦弱的男人?他走到我们面前,单膝跪下,右手按胸,低头说:“此地凶险,女王还请带王子上马迅速离开。”这个妈妈……可是精灵族的女王啊!而我则是精灵族的王子啊!!这是什么鬼穿越,这概率也太巧合了吧!我就随便一死然后就突然到了异世界还成为了一群精灵的王子?!这巧合地我根本就不相信啊!妈妈擦了擦眼角,然后紧紧地抓着我的手站起身,回过头说:“不管怎么样都要保护王子的安全!我怎么样无所谓,我不能看着我的孩子受伤!”然后她回过头,轻轻的摸着我的脸,笑着安抚着我,说:“没事了,已经没事了孩子,我亲爱的儿子,已经没事了。不要害怕,妈妈就在这。不要害怕,我们这就回家,我以后绝对不会再让你到这么危险的地方来了……都是妈妈的错……都是妈妈的错……”我感觉到了这个母亲对我满满的母爱啊,可惜我不是这个身体的原主人……我看着她布满泪水如同破碎了的蓝宝石一样的眼眸,有些不太忍心打击她……我点了点头,用我这并不熟悉的身体,迈出了第一步。身体莫名其妙的感觉好轻啊,我低下头看了看自己,并没有看出我自己和人类有什么区别,大概就是比我原来要瘦弱了一些。我之前虽说只是混日子,可是也锻炼出了一身肌肉。这一身有些瘦弱的身体让我有些不习惯。此刻我的身上只是穿着一件简单的皮甲,而在皮甲里面则是明显做工细致的衬衣。我身后的披风此刻已经破破烂烂还沾染着污泥,一双皮靴也已经快要报废了,这是一双马靴,也就是说在一开始这个人也是骑马到这里的,而我的腰间,一个空荡荡的剑鞘在晃悠着,我的剑呢?!我的大脑猛然浮现起如同电影一样的场景,城市内人们的欢呼……熙攘的人群……簇拥着的士兵……马背上微笑招手的我……森林里的黑暗……巨大的影子践踏着队列……惨叫声此起彼伏……在逃跑的时候被突然起来的巨兽扫飞,然后,一脚踩下……“呼啊!”这回忆真实的简直可怕,我猛地摸了摸自己的小腹,小腹明显塌陷了一些,我身上出了一身的冷汗。这个身体居然没被那一下踩成肉泥真是万幸啊,不然的话我估计穿越过来都没有意义,看起来应该是过来讨伐什么东西结果被反杀了啊……而且看那个巨兽的样子……啊那个巨兽叫地龙啊……看起来有点像三角龙的生物居然免疫了发射的魔法还有武器的劈砍。面对这种生物,难怪会讨伐失败。这龙鳞也太硬了,而且,根据这不属于我的人的回忆,这支队伍没有带任何重武器。还是说精灵族就没有重火器呢?这一点我的回忆里并没有什么印象,应该说我现在继承的回忆非常的片面,能够完整记忆的,只有死亡前一天的事情。我能够想起的,也就只有妈妈一个人。两个卫兵走到我们面前下马,我木讷地牵过缰绳,翻身上马。妈妈有些笨拙地翻身上马,胸口哺育了这具身体的骄傲危险地晃动了两下。妈妈身上的装束并不是作战的衣服,而是普通的翠绿色长裙,此刻这件长裙已经破破烂烂被划开了无数的口子,看起来,妈妈为了找到我,在森林里奔波了好久。“走吧,回王宫。对了,你们把衣服都换一下。”妈妈策动马匹,走了几步,突然回头对下面的卫兵们说。领头的队长愣了一下,然后立刻明白过来,招呼下面的卫兵,喊道:“快!把身上的衣服弄点泥,弄破一点,沾点血!记住,我们这是打赢了!我们讨伐完毕了!我们是凯旋!凯旋!”“凯旋!”妈妈点了点头,接着说:“准备的东西准备了吗?”队长拿起一个袋子,说:“都准备好了,女王殿下。”妈妈接过袋子,打开,里面是哗啦啦作响如同金属之间碰撞的声音,我凑过去看了一眼,里面是如同铜板一样光泽,却又带着生物活过气息的鳞片。“这是地龙的鳞片,记住儿子,这一次,你是胜利的,你是凯旋,回去的时候,把这些东西洒向群众就好。没关系,没关系,地龙什么的不需要你去担心了我的孩子,你好好地呆在我身边就好,求求你,千万不要再乱跑,妈妈再也不会让你到这么危险的地方来了。”妈妈宠溺地看着我,把那个袋子递给我。我接过袋子,沉甸甸的重量如同接过了一袋金属,明明只是生物的鳞片而已,为什么这么重。我抬起头,突然间明白了。那片被踏烂的烂泥地中,在那些断掉的树干中,在我刚刚醒过来的地方上。是一片片的血泥。这一袋鳞片,是他们的生命,加在一起的重量……这个时候,雨停了,阳光刺透云层,阳光反射这铠甲的光泽,我看到了一张张,绝望的脸……不是我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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